第015章 比她想的有人情味(第1页)
怀宁放大的脸紧张的凑上来,月瑶脸色苍白的平复了一会儿,才终于清醒过来。原来是梦。怀宁双手握着她的手,眼睛都有些红了:“你为了救我才受这么重的伤,我都吓死了,还好你没事。”如果不是月瑶帮她躲开那一箭,现在她怕是生死未卜。月瑶扯了扯唇角,还有些虚弱:“公主没事就好。”她转头看一眼自已的左肩,已经被包扎过了,殷红的血还是浸染了纱布,疼的动弹不得。“我当然没事了,倒是你,被那些刺客的暗箭所伤,流了好多血,还被发疯的马甩到了山谷下面,还好骁哥哥及时找到你,否则怕是要失血过多而亡。”怀宁说着,记眼的愧疚,若是月瑶当真以为救她死了,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。月瑶怔了怔:“是侯爷救我?”“对啊,骁哥哥得知你失踪了,调动人马几乎将整个猎场翻了个遍,这才在山谷下面及时找到你,御医都说了,若是再晚些时侯,你怕是性命垂危了!”月瑶有些愣愣的,凌骁竟会救她?她还以为他巴不得她死了。怀宁还在说个不停:“这些刺客胆大包天,竟敢在围猎的时侯埋伏在林中,想要刺杀,骁哥哥一定会把他们查个清楚,然后千刀万剐!”一旁的宫女,忍不住道:“公主,方才御医特意交代了,说凌大夫人得静养。”“啊,也是。”怀宁反应过来,这才打住:“那你先歇着,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月瑶轻轻点头:“嗯。”怀宁刚起身,又坐了回来,抓住她的手神色严肃:“你这次救了我一命,我欠你一个恩情,往后有什么事,我一定帮你。”月瑶唇角牵出笑来:“多谢公主。”“这有什么可谢的?我可是讲义气的人!”怀宁又叮嘱了一番月瑶好生休息,这才被宫人催促着走了。帐篷里终于清静了下来,春儿端了汤药进来:“夫人,先喝药吧。”春儿扶着她坐起来,靠在软靠上。春儿端起汤药,喂了她一勺,月瑶被苦的直皱眉,伸出右手接药碗:“我自已来吧。”然后拿起药碗一口仰头灌下去。春儿忙拿帕子给她擦唇角,又给她拍背:“夫人慢点喝。”月瑶将药碗放下:“再慢点我都要苦死了。”春儿忍不住笑:“夫人这个时侯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?”“好歹命大没死,也算是好事吧。”“那也幸亏侯爷找的及时,否则再晚个一时半刻的,只怕夫人当真要出事了。”月瑶忍不住问:“真的是侯爷派人寻我?”方才怀宁说的时侯,她还以为她夸大其词。毕竟怀宁对凌骁喜欢的很,出口就是夸他。“那是自然,除了侯爷还有谁能轻易调动禁军?侯爷对大夫人是很看重的。”春儿一板一眼的道。月瑶抿了抿唇:“哪里是看重我,只是看重夫君。”可虽说如此,但凌骁还是比她想的有人情味一点。“反正夫人没事就好!”月瑶轻轻点头:“嗯。”-凌骁从行宫出来,剑霜便跟了上来:“侯爷。”“她怎么样了?”他冷声问。剑霜反应了一下,又立即道:“御医已经处理了伤口,不是伤在要害,所以要静养些日子就好。方才春儿派人传话说,大夫人已经醒了,公主一直守着,这会儿和大夫人说话呢。”凌骁眉心微蹙,语气冷淡:“让人把公主请走。”不然她怕是吵的都没法儿休息。“是。”“旁人要见也都拦下,别去吵她。”“是。”明日就启程返京了,在猎场难免有不少人要登门吵嚷,还是回府静养安宁些。剑霜顿了顿,才问:“那侯爷要去看看吗?”剑霜跟了侯爷这些年了,还真没见过侯爷这么关心人的,安排的如此周全。他想着他大概是要亲自去看望一番才能放心的。凌骁敛眸,神色冷淡:“不用了。”然后抬脚离去。剑霜愣了一下,都来不及细想为什么,便忙跟上了他的步子。-怀宁离开之后,再没人登门拜访了。月瑶喝了药又勉强吃了点晚膳,便早早的睡下,春儿说,明日一早就能启程回京了。次日清晨,随着一声号角声的响起,天子回朝。“夫人,咱们要回京了,路上怕是舟车劳顿,公主便下令给夫人换了一辆大马车可以躺着,奴婢让人用担架把夫人抬出去吧。”春儿一边利落的收拾东西,一边道。月瑶撑着身子直接下床:“哪儿那么金贵了,我只是肩膀伤了,腿还是好的,我自已上车就好了,不用那么麻烦人。”“夫人!”春儿忙丢了东西过来扶着她。月瑶走了两步:“你看,是不是没什么事?你们别小题大让。”春儿笑着道:“是是是,夫人您说了算。”春儿又忙拿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风,给月瑶披上,这才搀着她出去。春儿扶着她走出去,马车已经在外面侯着了。是一辆富丽堂皇的华盖马车,车身比寻常马车大了一倍,楠木雕花的车身,十分气派。月瑶顿住了脚步,忍不住低声问:“这是不是太张扬了?”春儿不以为然:“这有什么?夫人可是凌家的人,侯爷都没说什么呢。”月瑶咬了咬唇,到底也没再说什么,由着春儿扶着上车。才抬脚迈上一级梯子,月瑶忽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凌骁。此时外面的场面十分喧闹,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马车都在侯着等贵人上车,毕竟今日是所有人都要一起返京的。来来往往穿梭的宫人们,还有贵人们三三两两的登车,所以人群熙攘。只是凌骁实在显眼,高挑的身型走哪儿都能鹤立鸡群,无形之中的气势更是让人无法忽略。她才一对上凌骁的眼睛,凌骁便收回了视线,转身要走。“侯爷。”她喊了一声。凌骁脚步顿了顿,回头看她。她立在原地,一身月白的披风,身若扶柳,半披着的发没有钗环,苍白的小脸上粉黛未施,一双眸子清凌凌的看着他。他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,神色冷淡的走过去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