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9章 葬龙城,除陈大会(第1页)
靠窗的卡座都是面对面的小沙发,薄荆舟在沈晚瓷身侧坐下,后他一步进来的聂煜城狠狠瞪了他一眼,坐到了聂母旁边。 薄荆舟礼貌谦逊的喊了声:伯母。 聂母笑着应了一声,站起来往外走:刚才有小姐妹约我去打牌,时间要来不及了,我就不吃了,你们吃。 …… 她揉了揉肚子,这人年纪大了容易消化不良,牛肉这些适合你们年轻人。 聂母一走,餐桌上就只剩下了三个人,气氛立刻变得僵持起来。 薄荆舟靠近沈晚瓷,目光嫌弃的落在那些餐食上,低低的嗓音带着点懒洋洋,我不喜欢吃法餐,你陪我去吃中餐。 沈晚瓷早上就吃了个小蛋糕,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才不惯着他:你不吃法餐你进来干嘛 他刚才分明就是故意的,外面那么宽,哪里不能抽烟,他偏偏挑聂母眼皮子底下抽。 薄荆舟:是伯母叫我进来的,忤逆长辈的要求,不好。 沈晚瓷拿起刀叉切牛排:那你自己去吃中餐吧。 既然你想吃法餐,那我陪你。 不用这么委屈自己。 薄荆舟立刻切了一块喂进嘴里,对答如流:不委屈。 聂煜城看着两人之间自然不做作的互动,沈晚瓷在他面前,从来都是规矩有礼,生怕冒犯了他,何曾像现在这样放松。 明明是怼人,却偏偏透着一种特有的娇嗔。 聂煜城的心里陡然升起来一种酸涩的疼,闷闷的,很难受。 尤其是,沈晚瓷当初遇到困难时,最先找的人是他,如果那时候不计后果的帮了她,今天坐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自己。 大概是因为曾经唾手可得,失去后,那些不甘才更挠心挠肝。 聂煜城看着她,握着刀叉的手指收紧,心里盘旋的焦躁和不愉让他有点失控,脱口道:晚瓷,当初…… 薄荆舟额头青筋直跳,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聂煜城提当初,沈晚瓷写给他的情书还在自己书房的抽屉里面搁着呢。 他将手里的刀叉扔在餐盘上,’蹭’的一下站起来。 动作太大,周围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了过来,包括沈晚瓷。 聂煜城说到一半的话也被他打断了。 沈晚瓷觉得丢脸死了,压着声音问:薄荆舟,你抽什么疯 脚麻了,起来站一站。 脚麻你扔刀叉干嘛还搞出那么大声响,你赶紧坐下。 薄荆舟绷着脸:难吃,你陪我去吃别的。 沈晚瓷抬手挡着脸,你还想不想过实习期了赶紧坐下。 ……薄荆舟看了她一眼:这里有点热。 沈晚瓷: 她还没弄懂薄荆舟怎么突然跳话题了,就见他抬手要解衬衫的扣子,沈晚瓷猛的想到他胸口上那片触目惊心的抓痕,忙道:你想吃什么 中餐。 沈晚瓷眼皮跳了跳,皮笑肉不笑的点头:那走吧。 她抱歉的看了眼聂煜城,煜城,抱歉,我有点事先走了,下次再请你吃饭。 最后这句纯属客气话,但薄荆舟还是不太高兴的抿了抿唇。 聂煜城:好。 沈晚瓷拽着薄荆舟出了门,刚一到门边就甩开了他的手,大步朝着街边走去。 薄荆舟急忙跟上去:晚晚…… 他试图拉她,但都被沈晚瓷甩开了。 你别拉我,狗男人,任职第一天你就威胁我,你被开除了,离我远点。 薄荆舟刚才一急,忘记自己还只是个试用期,随时都可能滚蛋的临时男友了,他急忙上前两步拦在沈晚瓷面前,我没威胁你,那里面是真的有点热。 他抹了下额头,将带着汗渍的手递到沈晚瓷面前:你看,都出汗了。 是被吓的。 沈晚瓷:你别给我装,出汗了你就要脱衣服你是流氓吗尛說Φ紋網 信他才有鬼。 我没脱衣服,我就是觉得有点闷,想解一颗扣子。 薄荆舟今天没打领带,但衬衫的扣子却扣到了顶,正好卡在喉结处,这种穿短袖都嫌热的天气,看上去是挺热的。 沈晚瓷:闷也不准解。 被人看到那些痕迹,她还要不要脸了。 见她态度软下来,薄荆舟立刻打蛇随棍上,拉住她的手将人往车子方向带:解一颗看不到,你别把我想的那么猥琐,虽然我想要个正大光明的身份,但也不会拿这种事去炫耀。 薄荆舟又委屈又生气:虽然我现在只是实习工,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开除,更不能光凭自己的臆测就判我的罪,我又不是机器,也会难过。 瞧他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,沈晚瓷忍不住怀疑,难道真是自己把他想差了 她有些心虚,对不起,这事是我冤枉你了。 薄荆舟:没事,是我以前做的太差劲了。 沈晚瓷:…… 好像并没有被安慰到,反而更愧疚了。 上了车,薄荆舟也没问她去哪,直接就往御汀别院的方向开。 沈晚瓷没有意见,她昨晚没睡好,正好回去补个觉。 中途经过一家药店,她道:靠边停一下,我去买个药。 听她说要买药,薄荆舟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昨晚最后有点失控,是不是又伤到她了,他皱着眉将车停下:你在车里坐着,我去买。 看他没什么反应,沈晚瓷疑惑的问了句:你知道买什么药 早上薄荆舟还说想要个孩子,现在知道她要吃避孕药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恩,薄荆舟没看她,声音也低了几分,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:你那时候住院,我就在外面,医生开的药我都记得,有一个消炎去肿的药,是外敷的…… 沈晚瓷的脸一下就烫了起来,转身捂住薄荆舟的嘴,避孕药,避孕药,我是去买避孕药。 薄荆舟的脸色一下就冷了,硬邦邦的丢出一句:不用吃药。 为什么沈晚瓷确定他昨晚没有避孕。 因为今早她起身时……恩……出来了。 但她说了,不会给他生孩子,至少现在不会。 不生孩子又没避孕,为什么不吃药 沈晚瓷看着薄荆舟,随着他的沉默慢慢的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道:难道你不止不行,还不孕不育